day蹂躏

DAY **

?晓悠忽没有追上来,她明显没有再进行劝阻,因为她非常了解我的为人,知道我这种拖泥带水的形事风格绝对不会对面前惨遭**的学生视若无睹。是的,我就是无法忍受他们在我眼前被丧尸咬死。谢晨峰的那一次也是,我好像中了邪一般朝着丧尸砍过去。那一次或许是我着了魔道,或许真的是我冲动使然。但是这一次我很冷静。我的手中有枪,并不惧怕这些丧尸。我有把握打中他们,我就在不断的自我激励当中稳稳地端起了枪,靠近了一只在火花四溅的机舱里茫然抬头的飞行员丧尸。

它的面部已经被烧毁了,脑壳破了一大片,现在整个脑袋几乎缩小了一圈,能够清晰地看见里面的脉络和脑浆。走起路来东倒西歪,如果不是因为穿着军服看得出来是正规军人,恐怕谁看到它都会觉得相当地恶心。

地面上有大量直升机的残骸。钢板和路面散乱地堆了一地。巨大的机舱和尾翼断裂开来,横陈在花坛和操场上。火苗没有停止燃烧。附近的空气灼热而纷乱,浓重的硫磺味吸入到肺里非常地令人不快。

我小心翼翼地转到了它的身后,举起手枪对准它的脑壳。柳胜河的Glock18在我感觉并不显得十分重,枪的前端装了消音器因此显得枪管有些长,拿在手心还有余温,恐怕这是他用惯了的枪支。丧尸并没有发现我而动得很厉害,因此我不假思索地扣下了扳机。

“啪”地一声,子弹打入到了丧尸的背部。我呼出一口气,调整了一下姿势。飞行员丧尸并没有感觉到痛感,但是因为这一发子弹,它自然地转过身来扫视身后的动静。

机舱里似乎还有两只丧尸没有出来。有一只在更远的地方背对着我,蹲着噬咬起躺在地上的学生。另外两只在机舱的另一个侧面,由于巨大机体的遮掩,看不到我这里的举动。它们本来跟着前一只丧尸一起蹲了下来,但仿佛听到了枪声似的,毫无方向感地抬起头搜寻着生人的痕迹。

周围的学生逃开了。我躲到了花坛银杏树的后方,用力举起手枪对准了这只丧尸的脑袋。我觉得我的手感需要调整。枪有一定的后座力,我的虎口隐隐地作痛。但是后座力没有想象中那样大,没有感到肩膀与胸口的不适,因此我觉得这种力道我可以承受。但是我感觉面前的丧尸身体微微动了动。我不确定有没有瞄准,就在那一瞬间的回神中朝着前方开枪。

“啪”地一声,丧尸的脑袋被开了一个口子,我看到面前的血如喷泉般涌了出来。我感到相当意外。是柳胜河的枪选的太好,还是我真的打中了丧尸的动脉?我被自己吓了一跳,迅速地调整了动作。这只飞行员丧尸真的被我打中了,就这样直直地倒了下去。就手感来说,比起直接用钢管打丧尸,用枪打到的感觉非常干净利索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中的枪是柳胜河给我的,我忽然就觉得这样子打丧尸十分神清气爽,让人十分有成就感。

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,我又恢复到了郁闷的心情当中。我转到了机身的另一侧,看到了在烟雾弥漫的空气中,那些丧尸噬咬着的学生尸体。

那是一个体格健壮的男生。生前似乎长得很威猛,但是身体有一大半已经出血和变形。腹腔被撕裂开来,大腿以下都被直升机的螺旋桨割裂了,形成了明显的上下两段。从断开的部分可以看到裂缝深入到地面以下,但是他似乎没有完全死透,就这样躺在地上盯着天空,微微地动着鼻子和嘴唇。

我想去救他,但是接近他,我才仔细看清了他的样子。几只丧尸全都围在他身边,咬着他身体的各个部位。他的大腿以下被一只丧尸拖了出去,咬成了好几片碎裂而残缺不全的部分。肉和肌腱粘连着形成了诡异的丝状,在地面被拖出了一道道血的沟壑。

他早就死了,只是眼睛还没有阖上。因为丧尸进食的剧烈动作,他的身体跟着晃动起来,好像睡不安稳的人一般,梦游一般睁着眼说着梦话。

我不知道我的表情变得怎么样了,但是手中的力道加重了。我对准了两只丧尸的头部射击,有一只打中了,倒了下去,剩下的那只却只打到了肩头。另外一只没有打到的非常警觉,忽然就如感受到什么一样,朝我这儿飞奔过来。

我连忙朝着一边躲避。直升机斜侧着插入地面,庞大的机体形成了天然的屏障,我绕着掉落的钢板和螺旋桨的位置迅速朝一边转身。因为这样的转身很突然,丧尸没有料到就直直地扑了上来,没有来得及收脚,就这样撞到了直升机机舱的钢板上,发出了“咣”的一声巨响。钢板丝毫不为所动,但是丧尸也没有感受到什么,转过来,循着我的声音继续往前追。

我看到它的手臂因为撞向钢板而脱臼了,肩膀歪在了一边,身体摇摇晃晃,但是移动相当快,如果刚才撞到了我,我不知道我的下场会变成怎样。

虽然已经有打丧尸的经验,但是我的心跳还是加速了,虽然丧尸在运动中很难对准头部射击,但是打腿部和其他一些脆弱的部分应该能让它们跌倒。因此我低下手去朝它的腿部开了好几枪。丧尸如我所愿地倒了下去。后面又有一只丧尸追了上来,我正想开枪,忽然从远处飞过来了一根长长的钢管,“啪”地一声旋转着打到了丧尸的身子一侧。

熟悉的感觉来了,我闻声抬头,看到了从烟雾和粉尘中跑过来的我的死党张善为。他的气色不是很好,脖子这里能看到贴着膏药,但是他似乎已经从昏迷中恢复了过来,刚才不知道是跑了几圈还是救人来着,现在满头大汗,嗓子却完全不比以前要小,远远地看到我就说道:“西洋货,稀罕啊。这枪不是柳胜河的吗,怎么在你这儿,你俩有什么奸情,老实交代!”

我朝他勉强笑笑,就对面前的丧尸开枪射击。后面那只被钢管打到的丧尸转过身去袭击老张,老张根本不给他机会,早就盯准了地上的一块砸人用的尖锐钢板,一捡起来就朝丧尸头部甩了过去。

那钢板足有一张老板椅那样宽,有一定的重量,但是老张举起来毫不费力,似乎在举塑料一般,就朝着丧尸的颈部猛力地挥击。我这儿鲜血四溅,他那儿也豪不示弱,钢板挥得啪啪有声。在一米八六的身高面前,连正规的飞行员也敌不过他的力道。我打的丧尸一倒下去,就见到他猛地挥动钢板砸到了丧尸的胸口。

“你小子太不够意思了,打丧尸为什么不叫上我?老子躺了大半天了,都快憋出屎来了,都没一个人来告诉我有直升机坠毁了!怎么个事儿!”

老张一边扯着嗓子喊,一边将这只丧尸砸到了地上。穿着军装的飞行员血肉横飞地仰天倒在地上。它张大了嘴忘记了呼喊,胸口被钢板横着砸出一道裂口,胃液和胆汁一同流了出来,形成了难闻的气味。

“你丫在那儿死半天了,我这儿一堆人找上我,脱身不了,谁还管你是死是活!”

“靠,你有没良心!五年的兄弟就这么不把我当回事儿?他妈的柳胜河算什么鸟,你一和他沾上就尽是个晦气!连我都要被那女生团的人打!”

老张变着腔调说着,手上的力道没有松,见到丧尸还在微微挣扎,就朝它的头部猛地砸了下去。我给他说得心烦,兀自在那儿骂道:“我操!你不要一出现就这么喋喋不休好吗!你他妈想拉屎就去拉,憋坏了对身体不好!你就不要在丧尸面前逞强了!”

我举着枪对着这只丧尸。我没有给它还手的机会,朝着它脑袋猛烈地射击。子弹钉入它面部的肌肉,高速的自旋如绞肉机一般将它的面部撕裂成可怖的形状。它的眼窝、鼻子、嘴巴和耳朵都开始流血,最终停止了行动,变得一动不动地仰躺在地上。

老张朝我“切”了一声,感情对我的言辞很不满,便道:“我是什么人啊,只要我张善为出马,没有什么摆不平的事儿。我等下要在这些丧尸脸上拉屎……”

他一边说着,一边将钢板朝着地上一竖,呼出一口气来。他的身体其实没有复原,汗流得相当多,站着都有些晃,显然是在硬撑。但是丧尸看上去清完了,因此我就说道:“走,咱们叫上大家回……”

我原本以为就这么结束了,话只说到了一半,就听到我们身后传出了嘶吼声。

老张猛然回头,那丧尸的脸已经贴到了他的肩头。我们完全没有来得及反应,那丧尸张口就是一咬。坚硬带血的牙齿深入到了老张的皮肉里面,痛得他撕心裂肺般地喊出声来。我的心剧烈地跳起来,飞奔过去,努力地掰着丧尸的肩膀和脖子,企图将它拉离老张。娘的,为什么还有一只丧尸没发现!我的内心怒吼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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